1 . 记住自己的过去,一直将它藏在身上,这可能是保持人们所说的自我的一贯性的必要条件。为了使自我不至于萎缩,为了使自我保持住它的体积大小,就必须时时浇灌记忆,就像浇灌盆里的花儿一样,而这种灌需要跟一些过去的见证人,也就是说跟朋友们保持固定而有规律的接触。
2 . 照他的说法,广告就是在隔了很久之后完成这一诗歌目标。它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转化为诗歌。多亏了广告,日常生活开始变得如同歌曲一般美好。
3 . 讽刺让人难受,并非因为它在嘲笑,或者它在攻击,而是因为它通过揭示世界的暧昧性而使我们失去确信。
4 . 生活,就是一种永恒沉重的努力,努力使自己在自我之中,努力不至迷失方向,努力在原位中坚定存在。
5 . 他挖掘了所有现代流派现代作品但写出来的只是那些流派的翻版。这种探索不断折磨他。有没有一种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音响?他自己的追求在哪儿?他自己的力度在哪儿?从和谐到不和谐,从不和谐又返回和谐,几百年来,音乐家们都在忙什么?音乐的上帝在哪儿?
6 . 第一次的背叛是不可挽回的。它引起更多的背叛,如同连锁反应一次次地使我们离最初的背叛越来越远。
7 . 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个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
8 . 偶然性往往具有这般魔力,而必然性则不然。为了一份难以忘怀的爱情,偶然的巧合必须在最初的那一刻便一起降临,如同小鸟儿一齐飞落在阿西西的圣方济各的肩头。
9 . 跟一个女人**和跟一个女人睡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甚至是几乎对立的感情。爱情并不是通过**的***(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欲求)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而体现出来的。
10 . 此刻他猛然惊诧地发现其实自己并非不行,萨比娜的人在不在根本不想他所以为的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他生命当中留下的那道灿烂而神奇的印记,无人可以夺走。
11 . 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总想象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也许就会永不复存在。
12 . 有一种***人的方法大家还没发现,但是婵早就发现了:貌似谐和的音乐。
13 . 两个人彼此靠近总需要超越某种相异性,而拥抱的一瞬之所以醉人就因为它只能是一瞬的时间。
14 . 自我陶醉一瞬间滑向极度痛苦:漫漫长途总有尽头!迟早她不得不结束自己的背叛!迟早她不得不结束她自己!
15 . 爱情是舞蹈,婚姻就是睡眠。它最好的一面就是可以远离兴奋而呼呼大睡。
16 . 我们常常痛感生活的艰辛与沉重,无数次目睹了生命在各种重压下的扭曲与变形,“平凡”一时间成了人们最真切的渴望。但是,我们却在不经意间遗漏了另外一种恐惧——没有期待、无需付出的平静,其实是在消耗生命的活力与精神。
17 . 追求众多女色的男人差不多都属两种类型。其一,是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存在于他们一如既往的主观梦想之中。另一类,则是想占有客观女性世界里无穷的种种姿色,他们被这种欲念所**。
18 . 但是,如果一件事取决于一系列的偶然,难道不正说明了它非同寻常而且意味深长?
19 . 美就是被背弃的世界。只有当迫害者误将它遗忘在某个角落时,我们才能与它不期而遇。
20 . 很久以前,一个人会惊异地听到自己胸内有节奏跳动,但从不去猜测那是什么。他还不能对人这样奇怪、陌生的东西给以辨识确定。那时的人体是一间囚室,囚室里的东西能看,能听,能恐惧,能思索,还能惊异。而人体消失之后所留存的东西,便算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