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纪昀是太平盛世的高官显宦,自然没有《聊斋》的社会意识,有时候有意无意轻描谈写两句,反而收到含蓄的功效,更使异代的读者感到震动。
2 . 人在做天在看,我问心无愧。
3 . 我装惯了假,也是因为人人都对我装假。只有对你,我说过句把真话,你听不出来。
4 . 那些以前说着永不分离的人,早已经散落在天涯了。
5 . 从那时候起我就学会了隐藏温暖,将我的温暖只给我喜欢的人。
6 . 太干燥的大蛋糕,上层还是从前西班牙人初见的淡蓝的天空,黄黄的青山常在,中层两条高速公路架在陆桥上,下层却又倒回到几十年前,三代同堂,各不相扰,相视无睹。三个广阔的横条,一个割裂荧幕的彩色旅游默片,也没配音,在一个蚀本的博览会的一角悄没声地放映,也没人看。
7 . 一位经商的朋友愤愤地说,为什么没有大商人的故居呢?
8 . 愿衣襟带花,愿岁月风平。
9 . 我明白你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失望,因为我也一样。
10 . 我房的窗子正对着春天的西晒。暗绿漆布的遮阳拉起了一半,风把它吹得高高地,摇晃着绳端的小木坠子。败了色的淡赭红的窗帘,紧紧吸在金色的铁栅栏上,横的一棱一棱,像蚌壳又像帆,朱红在日影里,赤紫在阴影里。口欧!又飘了开来,露出淡淡的蓝天白云。可以是法国或是意大利。太美丽的日子,可以觉得它在窗外澌澌流过,河流似的,轻吻着窗台,吻着船舷。太阳暗队去,船过了桥洞,又亮了起来。
11 . 我真的不喜欢他对人对事那逻辑,永远散发着一股铜臭味。
12 . 生命太短暂了,没时间恨一个人那么久。
13 . 我看到过的最绝望的话:我就是这么地热爱绝望。
14 . 我也跟着向河上望过去微笑着,可是仿佛有一阵悲风,隔着十万八千里从时代的深处吹出来,吹得眼睛都睁不开。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适之先生。
15 . 她的尊贵骄矜使阿小略略感到不快,阿小同她的丈夫不是"花烛",这些年来总觉得当初不该就那么住在一起,没经过那一番热情。她说:"其实你将就些也罢了,不比往年──你叫他们哪儿弄金子去?"想说两句冷话也不行,伛偻在澡盆边,热得恍恍惚惚,口鼻之间一阵阵刺痛冒汗,头上的汗往下直流,抬手一抹,明知天热,还是诧异着。她蹲得低低的,秀琴闻得见她的黑胶绸衫上的汗味阵阵上升,像西瓜剖开来清新的腥气。
16 . 老妈子进房点上了台灯,又送了杯茶进来。紫微坐下来了,把书掀开。发黄的纸上,密排的大号铅字,句句加圈,文言的童话,没有多大意思,一翻翻到中间,说到一个渔人,海里捞到一只瓶,打开了塞子,里面冒出一股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出不完的烟,整个的天都黑了,他害怕起来了。紫微对书坐着,大概有很久罢,伸手她去拿茶,有盖的玻璃杯里的茶已经是冰冷的。
17 . 素面朝天并不是美丽女人的专利,而是所有女人都可以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
18 . 历史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们,对敌人一念至差的仁慈,往往是对自己最致命的一击,我只要一个结果——成功!
19 . 也许明天醒来,他就消失了,爱过他的人,再也找不到他。
20 . 女人在物质需要满足之后,精神中枢必将更加敏感饥渴,这是确定无疑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