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有时候我们要冷静问问自已，我们在追求什么？我们活着为了什么？
2 . 我喜欢张爱玲的散文。《道路以目》，题就起得好。写戒严封锁，路人拦在街边，忽而两个便衣从中捕走一人，动作、背影瞧过去“熟狎而自然”。《更衣记》也好。现在中国人穿成这样，该由张爱玲来说说。有些话题，换个人就说不像样的，意思对不对，另一回事。
3 . 中国人大抵是惯于取巧而敷衍的，我自己也是如此。而我所见美国艺术家，一个个憨不可及，做事情极度投入、认真、死心眼儿、有韧性，即所谓持之以恒，精益求精是也。同人家比，中国人的大病、通病，是做事不踏实，做人不老实，要说踏实老实的憨人，中国不是没有，只是少，例外，吃亏，混不开。
4 . 彻悟本性的人，纵然全世界的人都不了解他，他依然不觉得寂寞。
5 . 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
6 . 放松**钳制、美学观略略放宽、创作格局稍许多元，是做文化起码的前提。八十年代用过一个词，叫做“松绑”——不少语言真形象，一不留神，实情给说出来。
7 . 觉了一切法，犹如梦幻响。
8 . 善于保护自己的，永远谦虚谈话。
9 . 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
10 . 人之所以平凡，在于无法超越自己。
11 . 声名谤之媒也，欢乐悲之渐也。
12 . 你有你的生命观，我有我的生命观，我不干涉你。只要我能，我就感化你。如果不能，那我就认命。
13 . “一个被割断历史的民族和阶级，它自由的选择和行为的权力，就不如一个始终得以将自己置身于历史之中的民族和阶级，这就是为什么——这也是唯一的原因——所有过去的艺术，都是一个**的问题”这段话，对我而言显得不可理解，按照我的想法，一个民族若是历史没有被割断过，则今天的任何文化行动都会背上巨大的历史包袱，何以说这样的民族更加自由呢？
14 . 心清自然凉，心诚自然灵。
15 . 什么叫做救自己呢？就是忠实自己的感觉，认真做每一件事，不要烦，不要放弃，不要敷衍。哪怕写文章时标点符号弄清楚，不要有错别字——这就是我所谓的自己救自己。我们都得一步一步救自己，我靠的是一笔一笔地画画，贾樟柯靠的是一寸一寸的胶片。
16 . 英国人约翰伯格说过这样的话，他说：“一个被割断历史的民族和解及，它只有的选择和行为的权力，就不如一个始终得以将自己置身于历史之中的民族和阶级，这就是为什么——这也是唯一的原因——所有过去的艺术，都是一个**的问题。”
17 . 我们谁都会有这种体验。一生中有太多次个人危机（或轻或重，出于各种原因）足以让人放弃手上的事情。聪明人会停下，绕开，但碰到凡?高的性格（天才的性格，浓度百倍于常人），不，应该说像凡?高这样一条性命（再没有谁的作品会像凡?高的画直见性命），这种个人危机足以使他干脆不要性命。
18 . 十多年没见了，他不跟我叙旧，也不问我从哪里过来，没有温情主义和伤感主义，就像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岁月沧桑，世事难料，画家能守住的也只有这几本旧画册，在无人喝彩中自有一种从容与淡定，波澜不惊中题材已被超越：在一笔一划的把玩中，他营造着安防性命的处所。
19 . 艺术与自由：有创见的人与国家是完全对立的。对国家来说只有一个办法-扼***那些具有真知灼见的人，如果社会这一观念是为了支配一个人的思想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注定要毁灭，反之，要是没有扼***个人的国家，也就不会有真知灼见的人：只有在这么一种时刻，在这么一种压力下，才会有真知灼见的人。人只有在越过无数障碍之后，才能称得上是艺术家，因而对艺术非但不该加以鼓励，相反应当压抑艺术。
20 . 心如工画师，能画诸世间。五蕴悉从生，无法而不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