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严格地说，我与每位学生不是师生关系，不是上下级关系，不是有知与无知的关系，而是尽可能真实面对艺术的双方。这“双方”以无休止的追问精神，探讨画布上、观念上、感觉上，以至心理上的种种问题。那是一种共同实践，彼此辩难的互动过程，它体现为不断的交谈，寻求启示，提出问题，不求定论，有如禅家的公案，修行的细节。
2 . 绘画是视觉艺术，看不到真东西，一切都是空谈，就像是一群聋子在那里谈论音乐。可是我们全国上下千万名画家和艺术爱好者，居然也就空口谈艺术，谈了半个多世纪，像我这样的无知，今天还要给无知的学生上课。
3 . 凡?高究竟为什么了断生命，不重要的（各种说法我都接受，也都不相信）。那是神秘的事情。他只画了十几年画。但他自我完成了。夭折的天才自有艺术生命的早期、中期和晚期，同年龄顺序无关。有的花只盛开一天，一小时。有些真理只显示给一个人。凡?高自己知道的。
4 . 那只常常莫名其妙地***动的小狼，那种经常毫无原因偷袭我的深重的疼痛，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我推到悬崖边的孤独，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
5 . 人于自己的面目，其实是看不清楚的，白纸黑字留下来，这才好比照镜子。
6 . 每一个成功者都有一个开始。勇于开始，才能找到成功的路。
7 . 太多的自问，太多的自我约束，常常使自己的脑子又涨又大。
8 . 电梯门就在这个瞬间缓缓移开了不急不徐的明亮的银灰色像是两片侧刀
9 . 眼泪是最珍贵的东西，只能留给这种深切的悲伤，这悲伤与羞辱无关，与委屈无关，与疼痛无关，你依靠这悲伤和这世界建立更深刻的联系。你和这悲伤在烟波浩淼的孤独中相互取暖，相依为命。
10 . 鲁迅是一个早已被简化的脸谱。鲁迅很早就说过，你要灭一个人，一是骂***，一是捧***。大家现在看见了，过去半世纪，胡适被骂***，鲁迅被捧***。
11 . 我真想知道是什么因素、在什么时刻、他们的胡子开始“萌生”，并“确认”为络腮胡子，而我却没有。——回答记者问“什么时候萌生艺术年头，并什么时候确认自己是艺术家。”
12 . 永远不要把自己，放在别人人生中一个你自己都不确定的位置。
13 . 放松**钳制、美学观略略放宽、创作格局稍许多元，是做文化起码的前提。八十年代用过一个词，叫做“松绑”——不少语言真形象，一不留神，实情给说出来。
14 . 不再凝望着得不到的东西，开始对自己拥有的一切心怀感恩。
15 . 你永远没有足够的办法和力量，因为永远没有一件事是等你完全准备好了以后才发生。
16 . 我从来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成功的消息。我觉得作为一个中国人，出国本身就是一种失败。
17 . 世上美丽的情诗有很多很多，但是最幸福的一定是这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18 . 你可以不要它，可以拒绝它，可以抛弃它，可以伤害它，可以瞧不起它，可是你不能弄脏它。傻孩子，我自问自答，如果不是“最不能接受的手段”，又如何配称为折磨。
19 . 不要去羡慕别人的表面风光，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苦。
20 . 我想找一样认为很重要的东西，爱情也好，理想也罢。我需要这样的东西提醒，我不是按活着的惯例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