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说到底，悲观是一种远见。鼠目寸光的人，不可能悲观。
2 . 自由、宗教，不相合的。自由是怀疑的、独立的，宗教是盲从的、专制的。蒙田、帕斯卡，个人是怀疑的、自由的，但活在宗教的环境中，活得很苦。
3 . 勉强地吃饭，散步，勉强地有个月亮照着。
4 . 思想不必被**拖住。让思想归思想，**归**，这样生命才富丽。
5 . 世界上的书可分为两大类，一类宜深读，一类宜浅读。浅读的书如果深读，那就已给它陷住了，控制了。尼采的书宜深读，你浅读，骄傲，自大狂，深读，读出一个自己来。
6 . 你们这样好，我不能来参加你们的宴会。我来了会死的。
7 . 人类某一样东西的起源，很糟，很不光彩的。
8 . 天才有两条规律：一是把事情弄大。一是把悲哀弄永恒。
9 . 奉劝各位：除了灾难、病痛，时时刻刻要快乐。
10 . 只有希腊人崇拜美丽的权威，美恶的众神。维纳斯，阿波罗，为什么美？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美。美，最后带来人格的美：勇敢，正直，战死不丢盾牌。
11 . 人类爱自己，想要了解自己。动物对镜子不感兴趣，只有人感兴趣。
12 . 我们悼念艺术家，是悼念那些被他生命带走的东西。
13 . 对生命，对人类，过分的悲观，过分的乐观，都是不诚实的。看清世界荒谬，是一个智者的基本水准。看清了，不是感到恶心，而是会心一笑。
14 . 我一再说，一个艺术家，一个天才，第一步，要离开故乡，像一条鱼，游啊，游啊，游到大海去。没有人教他。但是天才就会游到大海去。
15 . 人所崇拜的东西，常是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16 . 意识既是流动的，你可以去注意其中你有兴趣的，挑出来，构成你自己的世界。
17 . 一种主义和一个人一样，靠排他，总是寿命不长。所谓创作，是自我的完美、升华，要完美、升华，总要汲收，哪里能靠排斥别人。
18 . 所以谈雨果，我尊敬他，他有伟大的仁慈，他对法兰西、对世界、对全人类都是爱，都关怀。你在思想、感情、兴趣上与雨果歧异，可是面对这样一位伟人，心里时时崇敬，这是我们对前辈应有的态度。
19 . 无知的人总是薄情的。无知的本质，就是薄情。
20 . 人没有长牙利爪，没有翅膀，入水会淹死。奥运会要是给动物看，动物哈哈大笑。奔走不如动物，游弋不如鱼，但人主宰世界，把动物关起来欣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