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中国人奢华的名堂太多了。你去看看古董铺，什么小玩意儿都有更小的玩意儿配套，奢靡到极点。
2 . 真正有效的教育是自我教育。我根本就怀疑“培养”这句话。凡、高谁培养他？齐白石谁培养他？
3 . 不论你在什么时候开始，重要的是开始之后就不要停止；不论你在什么时候结束，重要的是结束之后就不要悔恨。
4 . 伟人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与别人共处逆境时，别人失去了信心，他却下决心实现自己的目标。
5 . 我们今天出了个所谓“五讲四美”，层次很低，不过是要有礼貌，守规矩，走横道线，别随便吐痰，说明什么呢？无非说明我们的社会五不讲，四不美。
6 . 艺术是谎言。但现在我们不会说谎，很笨地在那儿说谎。
7 . 一生下来，就已登上一列开往死亡的列车，唯一有意义的事情，就是善待与你同车的人。
8 . 一个人被工作弄得神魂颠倒直至生命的最后一息，这的确是幸运。
9 . 中国种种考试积弊久已生成畸形的“考试文化”、“考试人格”，在我到过的十多所全国或各省市重点艺术学院，不曾遇到一位外语和艺术相得益彰，同样优异，并对二者充满热情与信念的学生，满目所见，是不知所从而不得不从的集体表情，那是被考试怪兽过度强奸后的“无表情”。
10 . 中国的事情，我只有一个最低要求：让它发生。……发生了，还要让它往前走，不要一发生就论对错，不要这么快就给一个事情作是非判断。
11 . 您对中国的大学教育很满意吗？您对野蛮拆迁很满意吗？您对目前的医疗系统很满意吗？假如您诚实地告诉我：是的，很满意！很开心！我立即向你低头认罪：我错了，我改，我脑子进水了，我对不起人民，我要重新做人，封我的嘴，然后向你们好好学习——这样行吧？
12 . 我四处走动，仰看，数百年磨损擦洗的石柱与瓷面闪着圆润的微光，美极了，美极了，但是不恐惧，不震撼，不被吸引，不分神一一这就是我所谓严厉，严厉的意思，就是进到殿下不容你胡思乱想，唯匍匐跪拜。
13 . 我们没资格谈历史，谈文化。老北京可以谈，但他只能谈他的记忆，不是谈文化。再过十年二十年，老北京全死光了，谁谈？
14 . 艺术家是天生的，学者也天生。“天生”的意思，不是指所谓“天才”，而是指他实在非要做这件事，什么也拦不住，于是一路做下来，成为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
15 . 树苗如果因为怕痛而拒绝修剪，那就永远不会成材。
16 . 人的成长实际上不是知识，其实所有人的成长背后都有一个核心问题，就是他知道时间过去了。
17 . 人只要是坐下写文章，即便写的是天上的月亮，地上的蒿草，其实都在“谈自己”。
18 . 国家学院与广泛美术界从来没有如此庞大、铺张、奢侈，我们此刻就坐在四星级宾馆里——我们究竟要批评什么？我们付得起批评的代价吗？
19 . 成功者，做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做不到的事情。
20 . 命运如同手中的掌纹，无论多曲折，终掌握在自己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