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百万做饵,养了这么一条肥鱼,不可谓不是大手笔!同时也可想而知,如果今晚我不能把这条鱼打上来,这么大的利益丢失,到时候可就要全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了!
邱文泽这是在赌,豪赌!而我则成了这场赌局中的一个赌注!
当然,如果今晚我抓到了白衬衫这条鱼,那他的下场就不会好看了,可能是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场子了!
“那这白衬衫背后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我继续问道,一百万对邱文泽来说虽然也算是一个大数目,但是远远达不到弄垮邱文泽的目的,甚至说从邱文泽身上刮一层皮都算不上,最多只是剪了一些毛发而已,伤不到邱文泽的。
“对方这是在试探,好了,这些你就别多问了,知道太多了对你不好。”胡露儿迟疑了一下,沉声说道。
我也识趣地没再多问,向他们这些混社会的里面的规则很多,其实社会上各行各业也都有自己的规矩。只是他们这群人的规矩更加简单粗暴而已。
混社会的虽说表面上看起来风光,但事实上却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的钱来的快,去的也快。赢了满盘收到怀里,输了便是家底全去,甚至可能连命也会丢了!
刀口子上赚家底吃饭的,家底丢了,别人的刀也就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跟着胡露儿上了楼,楼梯口就有一扇铁门,铁门旁边有两个兄弟守着,把风的。看到胡露儿带着我过来了,对方什么都没说就让进去了。
到了楼上还有一扇大门,打开便是一个大厅,大厅里面摆了大底有三四十张赌桌,比起之前在妃妃麻将馆看到的场景,这里应该算的上是真正的赌场了,这里比妃妃麻将馆可要奢华了十倍不止,面积也大了好几倍,同样的赌桌的数量也多了不少。
大厅的中间是楼梯通到楼上的,楼上有很多包间,里面很大,玩的大的一般都到楼上玩,楼上包间可以自己组散局,当然也有跟荷官玩的,跟荷官赌其实就是跟赌场玩。
邱文泽说的那个白衬衫现在就在楼上的包间里面,他们玩的是斗牛,其实一般在赌场玩斗牛的还是比较少的,像这种类型的更多的是三公。因为三公的牌数少,而且规则相比斗牛来说更加的简单方便,斗牛的玩法跟三公很像,不过斗牛有组合,三公是直接加点数,而且十点的叫法也不一样。
斗牛五张牌,组合比点子,十点叫满牛,四张花牌的十点叫四喜,五张花牌叫五福。斗牛有庄家,八点开始翻倍赔,八点翻两倍赔,九点三倍,满牛四倍,四喜五倍,五福六赔。所以斗牛比起三公来说赔付的金额一般会更大。
这个局是赌场的局,庄家是赌场不能变庄,也就是说玩家跟赌场对赌。这种局一般不抽水,当然如果是给倒茶点烟的小妹打赏那另当别论。
倒茶点烟的小妹都是特地训练出来的,当然里面也有那种可以玩的,只要钱够,往奶zi底裤里塞钱便是,钱塞够了,人就是你的了,晚上你想玩什么花样都行!
反正这个娱乐城就是这样的,有钱的都是大爷。赌场里赢了的赌徒,心情愉快了当然得做点好事让身体也愉快愉快,输了的赌徒也得找点乐子,钱不够好说,楼下也有便宜的……
所谓黄赌毒不分家便是这个道理,而且这三样一样比一样危险,一样比一样瘾大。碰上了,上瘾了,指定没什么好下场!
邱文泽碰不碰毒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他别碰那玩意,虽说我不想跟他走的太近,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他这人还不错,是个比较重义气讲信用的人。
胡露儿把我带到了地方,她给了我一些赌场的筹码,自己不进去。我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给我开门了,这个房间大概有六七十平米吧,中间有两张挺大的赌桌,一张赌桌有八个位置,也就是说最多容纳八个玩家。因为一副扑克五十四张牌,一手牌便是五张,人多了牌不够。
房间里面除了坐在赌桌上玩的玩家荷官之外,还有一些站在旁边看的。另外每个包间里面都配了两名茶水小妹。
我走进门,装作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把自己当成一个要进来赌钱的赌徒。我爸说过,进了赌场你就得把自己当做一个赌徒,不管你是想干什么。你必须融入进去,这样才能用理智的心态去发现更多的东西。
走到白衬衫坐的那一桌的时候,我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干干瘦瘦的。脸上胡子有些邋遢,一眼看上去会让人觉得他有些落魄。
我没敢靠近他,因为厉害的老千的警惕性都很高的,如果我故意去找一个点好观察他的话,可能就会被他察觉。邱文泽不想打草惊蛇,同样的,我也不想,既然这件事情我接下来了,就得做到最好,这是我的原则。
我进门的时候,上一局刚好结束。白衬衫又赢了一笔,他押了一万的注,开了八点,比庄家大,翻两倍,赌场赔了两万。
“,这两把手气真背。连给两把没牛了。”一个穿着红色T恤的胖子说道。
旁边一个认识的人打趣道:“那你得默默红内裤了,转转运。”(在这个圈子里一直流传这这样一个谣言,说是穿红底裤能有好运气,还真有不少人相信。另外赌徒还特别的相信鬼神之说,不管是道家还是佛家亦或是基督什么的,只要说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气,他们都得拜上一拜。)
“老子今天又没穿。”红胖子没好气地说道。
荷官是个美女,穿着漏肚脐的职业装。一般赌场的荷官多多少少都会一点点洗牌的手法,但都不会很厉害。
这个美女荷官就会一点,不过她技术不到家,只是稍微做了一点手脚。洗完牌,玩家开始下注,白衬衫想都没想,直接丢了两万的筹码进去。
荷官开始发牌,发完牌之后,庄家荷官第一个把牌给亮了出来,2、3、5、J、K。满牛!(斗牛不分花色大小。)
看到庄家这么大的牌,几个玩家脸都绿了,庄家赢了,玩家照样得按倍数来赔。不过白衬衫一点都没慌,把着牌,一点一点地抹开看。
倒像是一个真正的赌狗一样,很担心自己的牌很小。他每抹开一点都要停一下,然后换边继续看。很多赌徒都会有这种习惯,看牌边。因为扑克牌里面会有各个花色的突然,几点的牌面就会有几个图案,而且是规律分布的,所以看边就能知道牌是什么。赌徒这么看,是因为压力大,慢慢抹开牌看可以缓解一些压力。
我紧紧地盯着白衬衫的手,虽然看不到他的牌,但是他的神情变化,让我知道,这局牌他应该是要赢了。但是我丝毫没发现他有什么出千的迹象。
丝毫都没发现,他的动作很正常,就跟平常的赌徒没有什么差别!
很多老千都会有一些怪癖,这些怪癖看起来没什么,但事实上便是他们隐藏出千手法的迷障。可是这个白衬衫十分的正经。
我心里很疑惑,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的手指我都看的很清楚,如果是用水云袖的话,那需要手指弹,或者甩袖弹牌,甩袖的动作很大,他根本做不到,手指的话,我都看的清楚。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当然,要说他没出千,我肯定不信的。因为他赢钱的概率已经大到了一个极限。其实赌钱也是一个概率事件,一般只要没有任何干扰,赌的越多越会接近一个概率,他没问题的话,不可能赢这么多次?
“美女,不好意思,比你稍微大那么一点点。”我正想着,白衬衫开了牌,牌面也是满牛,同样K打底,但是副牌比荷官的只是稍微大那么一点点。
开牌的那一刻,我死死的盯着白衬衫的手。就在他摊开手的那一下,我的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东西,他的右手手掌上好像多了一块东西,就像是多长出了一个瘤一样。
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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