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写谁的(写“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深情诗)

首页常识更新时间:2022-11-23 23:19:49

我们熟知元稹,是因为他曾写下一首感动古今无数人的千古名诗《离思》,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道尽了他对亡妻无尽的哀思,这让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一位爱妻入骨的痴情郎。

然而这一点的争议却颇多,甚至有人传言他是一个辜负初恋,玩弄少女感情,出轨名妓的大渣男,然而他真如人云亦云的那般不堪吗?

祸起《莺莺传》

说到元稹,便不得不提他的悼妻诗的《离思》,最著名的便是第四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如今的沧海,不再波光艳影。如今的巫山,早已祥云失色,途径花丛,回首一顾,长路漫漫,却再无你。这是怎样的一种难舍难分的情愫,但其实又很容易理解,无非就是,自从韦丛走后,再没有人替代过她在元稹心里的位置。

元稹,就正史《新唐书》与《旧唐书》记载,有过两段婚姻,一是爱妻韦丛,另一位是裴氏。正史对裴氏的记载也只有只言片语,其余的所谓的与其他女子的风流之事在正史中更是不见踪迹。

其实这本就让人无比疑惑,元稹写下《离思》,对亡妻如此痴情,为何后来会无端出现所谓的元稹初恋“崔莺莺”之人?其实这一切,都源于元稹自己写的一本小说,也就是后来《西厢记》的蓝本《莺莺传》。

《莺莺传》既然只是小说,为何后人会将其与元稹的初恋联系起来呢?据学者考证,元稹确实有一个表妹姓崔,而且由于《莺莺传》的内容丰富,真切贴实,再有文学泰斗鲁迅、陈寅恪的断定,于是后世一致认为了《莺莺传》就是元稹写来怀念初恋的。

于是,就有人寻根刨底,添油加醋地对这段不知真伪的故事大肆渲染,便有了所谓“元稹抛弃初恋崔莺莺”的传闻。

在后人的杜撰中,元稹逐渐被传成了一个大渣男,乃至于后来说他在韦丛病逝前曾出轨女诗人薛涛,后来,娶了韦氏又出轨女诗人刘彩春,这些虽然都有所谓的文献佐证,但其无非是相互夸赞,表达欣赏的诗词,鉴于唐代本就风气开化,在今天看来,诗词中的男女关系暧昧,在当时却并不一定如此,所以是否真有这些事,其实很难说清楚。

半缘情深

抛开那些难以佐证的流言,有一点是没有争议的——元稹深爱着他的妻子韦丛。

802年,元稹贡举落榜,但他的才华引起了时任太子少保的韦夏卿,也就是韦丛的父亲的注意。韦夏卿时常宴请和招待他,元稹为了谋求仕途,也极力表现。慢慢地,韦夏卿对这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愈发欣赏,觉得其前途不可限量,于是便将小女儿韦丛许配给了他。

同年秋末,元稹便与韦丛成了婚,但他们婚后的日子并不富裕,借用元稹的诗,可谓是“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元稹的出身不高,科举高中是唯一的出路,即便攀上了韦家这门亲事,但唐法深严,没有科举高中,便难以谋取官位,所以婚后的元稹依然在筹备科试。

而韦丛却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端庄明理,通晓诗书。但她下嫁到元家却毫无怨言,她欣赏丈夫的才华,即便丈夫不得志,也愿意陪伴在他左右。

第二年,元稹科举中榜,任秘书省校书郎,也是在这一年,他结识了诗人白居易,并成为了挚友。

即便元稹做了官,但其生活依然拮据清贫,好在韦丛贤惠,家里内外打理地井井有条,每每元稹回到家里,都感到无比的轻松与自在。

元稹有时看书看得倦了,便会依在阁楼前望着自己的妻子,有时是看她梳头,有时是看她纺衣,而每当韦丛不经意地抬头,他们对视时,也只是心有灵犀地笑着。而且,韦丛本就是才女,二人时常在夜里闲庭信步,赏月对诗,也算是苦中作乐。

慢慢地,日子也好了起来,韦丛也为元稹生下了爱女崔保子。正在全家欢喜之际,元稹的母亲去世了。元稹悲痛万分,回乡为母亲守孝三年。归来后的元稹,被提拔做了监察御史。

809年,元稹辞别韦丛出使东川,不想这一别,竟成了两人的诀别。听到韦丛病危的消息,元稹急忙赶回来,但就在元稹回来的路上,韦丛再也坚持不住,病逝了。

韦丛的死,让元稹难以面对,痛不欲生,他的朝廷宿敌也抓住机会,将其打压排挤。但元稹似乎并不在意,他开始变得意志消沉,接连许多年,他的诗词几乎全关于他的亡妻——存世的共三十六首,字字泣血,句句断肠。

沧海无悔

虽然后来元稹仕途也几经波折,也有另娶他人,但恐怕再难有一人,与他在月下闲庭信步。也许正如他自己所说,如今的他,终究只是几片江头的残树,寂寞地摇荡着日益枯黄的叶子。

也许后来的元稹真的再迷上了爱写诗的女子,但从未有人想过,他迷上的,或许只是那种相互对诗时的回忆。似乎元稹时常陷入这样的回忆之中,他后来的诗或多或少都有韦丛的影子,他用七年时间与韦丛相处,却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来回忆她。

有人认为,由于韦丛病逝时,元稹没在身边,所以他才会这般悔恨。也许是这份悔恨与思念太过沉重,难以言喻,只能寄予诗词,而承载了无尽哀思的言语,随着时间的流逝,将千年前的一幕幕涌入我们的眼眶,如果这一切都不够真实,那我们何以相信情深?

但千年后的人们,却在质疑和亵渎这份深情,给元稹扣上渣男的帽子,将其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谈,但这一切只是简单的揣测,只是不假思索地臆想,既不尊重历史,也不尊重元稹和韦丛。

有时我们总渴望得到某一人的深情,渴望被某一人眷顾,这都是人类最纯粹,最简单的执着,而我们为何不保留这份深情,还元稹一份清白,给千年前的一份迟到的浪漫悔过的机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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