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Houk)
当下,中国企业从创立到成长,生长周期的每一个过程都与资本无限接近。上次聊正和岛的对路项目时,我们也在感慨:企业与资本的结合更像是两性繁殖。没有资本介入的创业是孤性繁殖,缺少多样性。两性繁殖的生物,适应力更强,特别在这个商业环境发生天翻地覆的时代。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创业与资本都在泛滥,泛滥带来滥交,各种相爱相杀的故事随时上演。
最近朱明跃在黑马营的演讲,经验分享的背后,许多却是对资本深刻的认识。老朱说的大白话,没有被各种利益与名利绑上云端,去说忽悠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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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创业者一旦走上资本这条路,都是带着镣铐在跳舞。
“我们非常郁闷的是什么?是走上了资本这条船。我们拿了500万人民币的天使,A轮又拿了666万美金,后面还有B轮,资本这条路是一条不归路,为什么?如果我不拿资本,最高我一年能够收六七千万佣金,这样也还不错了,比我当首席记者强多了,但是,你一旦走上资本这条路过后,今年拿6000万,明年必须有1.2个亿,后年最少2个亿,必须要画出一条陡峭的增长曲线,如果B轮、C轮都没有,要么死掉,要么被卖掉。
所以,如果真的要把这个游戏继续进行下去,我只能够革自己的命,把自己的商业模式做真正的颠覆。我们就意识到,佣金不能再收了。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对我们来说太艰难了,你不收可以,但替代性的收入来源在哪?上一年都还有6000万收入,即便IDG已经进来了,容忍把这20%不要了,但是新的接盘投资者在哪里?一旦把佣金归零,整个财务曲线就不是这样甜蜜地陡峭上升了,而是得下来了,谁还愿意做你的C轮?所以说,所有创业者一旦走上资本这条路,都是带着镣铐在跳舞。”
老朱这番话里边的信息量是非常大的。
创业项目从大到小,有的像李师师、陈圆圆,被英雄与显贵追逐。有的只能是站街女,倚门卖笑。君不见,各种场合的创业者们,路演时的那个样子,更像是青楼女子在弹琴写诗,展现才艺。在3W咖啡馆里,连纸巾上都写着商业模式导图。我有一个朋友,在江苏,代写商业计划书,竟然发了小财。
但是,对于创业者业说,与资本发生了关系,其实只是漫漫长路的第一步。结婚之后,还是油盐柴米,一地鸡毛,相爱相杀,长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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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投资人除了给你钱,实际上真的不能再给你一些什么。
“投资人除了给你钱,实际上真的不能再给你一些什么。我认为很多人在融资的时候总是心怀幻想,投资人能够给我们很多的帮助。但我想说的是,你永远要靠天靠地靠自己,对于你来说,这家公司就是你的百分百,而对于他来说,是他的几百分之一而已。他投了几百个项目,你是他其中的一个项目,你成长得好,你就和他多说几句;你成长得不好,他就多批评你几句。这就是全部。
另外一个方面,投资者的确能给我们带来一些软性的东西,比如在A轮的时候,为什么选IDG没有选另外一家,因为我觉得IDG能够给我们品牌背书。
还有一个,就是天使投资人不但给你钱,还偶尔会给你打个电话,他说我觉得你比马云未来还牛,一个创业者接到这种电话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受用的,我把它称为心理按摩,这些东西没办法量化,也许真还有用,因为创业的过程是孤独的。你们如果去过山城就知道,我们一个隧道动不动就是十几公里,如果站在隧道中间,你是看不到任何的出路和亮光的。创业者就像是站在黑暗的隧道当中的那个人,不知道出路,没有亮光,没有指引。这个时候哪怕有一个人对你撒撒谎,你都是觉得很受用的。”
有时资本像帝王,投了许多的项目,甚至投了互相竞争的项目,三千宠爱集一生。不过许多项目到了后来,就可能苦守冷宫,等待宠幸。
对于创业者来说,路永远是要自己走。所以,男儿当自强,阎王难收搏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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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每轮融资的时候我都有能力“算计”他,但是所有类似提议都被我否定掉了
“创业是一场马拉松,公司的创始人一定要有人追随。所谓领导是,你在前面领,后面的人跟着走。一定有人追随的人才叫领导。最初,有一个程序员500块钱就给我做了这个网站。上线后我发现不懂程序开发还是不行,又找到这个程序员。我说兄弟,能不能帮我做兼职,一个月我给你一千块。他蛮高兴的,就做了三个月。三个月后他约我喝茶,说兼职费我不要了,能不能要网站的股份。我当时还劝他,我说兄弟落袋为安才好。我也没有准备要出来创业,真的是好心好意劝他,但是他非常坚持,我就好说歹说,口头承诺给他12%的股份。
但是没想到这个事情变化实在太快了,仅仅只过了两个月,我就真的要出来做公司了。我心里还是在斗争,要不要把他写到公司股东名单里面去,因为实际上是没有签任何协议的。我觉得人要讲诚信,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在办工商营业执照的时候,把他写到了公司创始股东的名单里面去。后来的故事大家可能都知道了,这个人大发了,少拿了2000块,现在身家上亿,中间还兑现了很多。
在发展的过程中,实际上每轮融资的时候我都有能力算计他的,但是所有类似提议都被我否定掉了。大家可能觉得,你太老实了,亏大发了,但你把时间拉远了来看,我还真不亏。这个小小的程序员,在这么多年里面真的是一路追随,跟随取经,无怨无悔。他最开始只会ASP语言,我说兄弟我们要换成PHP,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学会,否则我把你开了。一个月的时间他真的学会了PHP,就来报到了。后面我们也引进了好几个CTO、技术牛人,但10年以后回望,这些所谓的牛人不知道去哪里了,而这个程序员还追随着你。我觉得这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一路向前,需要许多人同行,资本是一个试金石,每一轮融资都在检测你的贪心与恐惧,每一轮融资都是把风险与利益进行击鼓传花。
没有一劳永逸,只有层层修炼。
这不是心灵鸡汤,更像是心灵硫酸。鸡汤虽好,误人子弟;硫酸虽猛,发人深省。爱与不爱,资本就在那里;相爱相杀,快意人生。创业者当认真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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