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吃糖豆的来历(青未了|二月二吃糖豆)

首页常识更新时间:2023-08-25 11:10:54

文/樊泽宝

“二月二,龙抬头”,农历二月初二民间有很多风俗,吃糖豆就是老家的习俗之一。

这个传统据说来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传武则天当上皇帝,惹恼了玉皇大帝,传谕四海龙王,三年内不得向人间降雨。不久,司管天河的龙王听见民间人家的哭声,看见饿死人的惨景,担心人间生路断绝,便违抗玉帝的旨意,为人间降了一次雨。玉帝得知,把龙王打下凡间,压在一座大山下受罪,山上立碑:“龙王降雨犯天规,当受人间千秋罪;要想重登灵霄阁,除非金豆开花时。”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找开花的金豆。到次年农历二月初二,人们正在翻晒黄豆种子时,想到这黄豆就像金豆,炒一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户户炒黄豆,并在院子里设案焚香,供上开了花的“金豆”。

龙王抬头一看,知道百姓救它,便大声向玉帝喊道:“金豆开花了,快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只好传谕,诏龙王回到天庭,继续给人间兴云布雨。从此,民间形成习惯,每到二月初二这一天,就炒黄豆吃。

“二月二吃糖豆,人不长病地丰收”、“二月二吃糖豆,老婆孩子一大溜”是流传至今的民谣,寓意人们平安健康,五谷丰登;“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糖豆寓意风调雨顺、吉祥如意。

二月二吃糖豆如中秋节吃月饼、端午节吃粽子和元宵节吃元宵一样,是一种具有节日氛围的民俗食品,只不过其他的都是主食,而糖豆是零食。

童年时尽管家庭比较贫困,但母亲每年都给我们炒糖豆,且因家庭当年的经济状况或能否买到白(红)糖而定,有时炒燎豆,有时炒糖豆,糖豆分用糖精和白(红)糖两种。

记得每年的二月初一上午,如空闲母亲就会用小瓢从泥罐里搲些豆子,倒在莛竿盘子上将破茬、干瘪的挑出,然后倒进盆子里用清水浸泡一下(盆子里不留积水),豆子不能泡涨,下午(晚上)炒。

那时农户都是大铁锅,炒糖豆需把握好火候,火太急太旺,黄豆会外糊内生,豆腥味十足;火过慢过细,黄豆外生内焦,糊味重。为此,母亲总是在炒豆前先用大锅炒菜,用干柴烧火,菜做熟后,锅头里的炭火依然很旺,除出菜后清水刷锅,用烧火棍播弄播弄锅头里的火炭,锅干后将豆子倒进铁锅里,然后就不停地用铲子忽上忽下翻炒着,使黄豆均匀受热,一会儿锅里的豆粒就开始“劈里啪啦”地乱蹦,粒粒黄豆从中间裂开一个口子,母亲看火候到了会立即从锅里盛出,此时满屋缭绕着炒豆的香味。

燎豆

如家里忙或没有糖,母亲初二早上从泥罐里搲些豆子在锅里炒熟,本来豆子是干的,再一炒更硬,吃起来硌牙。

糖豆

母亲先把事先浸泡的黄豆炒熟(炒脆、炒香)后,从锅里铲出放在泥盆里,再将准备好的糖(糖精)熬化(那时砂糖紧缺,有时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没糖时就用几粒糖精),再把炒好的黄豆和熬好的糖水倒一起,把黄豆在糖水里泡透,使每一粒黄豆都尽可能的裹满糖衣,用锅头里的炭火的余温将水烘干,然后铲出晾干。用糖熬炒的豆子的外表因糖而粘,会结成快。拿时得用纸包着,且糖粘手,吃完糖豆后会再用舌头舔舔手指;糖精的不粘,依然是散豆,只是吃着有甜味而已。

这种糖豆嚼在嘴里香甜酥脆,口感香、甜、酥。

二月二早晨吃了早饭后,我从瓢里抓两把装到衣服口袋了(上小学时还没有塑料袋,带糖的用纸包包)去上学。在上学的路上“咯嘣”、“咯嘣”地嚼着,有时抓一颗扔到嘴里,或掏出一粒朝天上一扔,张嘴“叭”的接住,嚼着既香又甜,兴奋得两眼放光。

二月二的早晨,糖豆装满了孩子们的口袋。上学路上飘满了糖豆的香味,多数孩子会和我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欢乐洋溢在孩子们的脸上。

到校后同学们便凑到一起,每人都会拿出各自的糖豆,你给我,我给你,相互谝弄、交换着品尝,嚼在口里的那个香,至今有余味。上课时不时有“咯嘣”的响声传出,个别嘴馋的同学是没心思听课的。

教室里飘出阵阵清香,整个学校都弥漫着糖豆的香味。

课间休息时,同学们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分享着剩余的糖豆。有时还会玩争吃的游戏,像上学路上那样,把一粒糖豆抛上空中,几个人相互推搡着、腆脸张嘴去接下落的豆子,因两眼只看天,所以有时几个人会创(跌)倒在一起,引来一片笑骂声。有时接不到,豆子掉到地上,依然会引起几个人争抢,拾起后擦擦泥沙, “嘣”扔到嘴里,吃的那个香甜至今有余味。直到每个人翻翻口袋,证明没有了彼此才肯罢休。尽管天寒地冻,但此时孩子的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为争吃掉到地上的糖豆,有个同学还说了一句“名言”,就是他从地上抢到一粒糖豆,害怕其他人从他手里扣,顾不得擦去泥沙,捡起后直接扔到嘴里,吃时被砂石硌的牙连“嘎吱”,他却边吃边说“不用管一套,吃了肚里就是东西”,该话流传多年,被称为“名言”。

炒糖豆的习惯母亲一直保留到她因身体原因不能自理为止,我长大后离开了家乡,有时二月二不在父母身边,但母亲仍然会把炒好的糖豆给我留着或托人捎给我;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母亲给我留的糖豆。

母亲离开我们已多年,再也吃不到母亲炒的香甜的糖豆了,只能定格在记忆里,成为一生中最幸福的回忆。一切都成了往事,往事只能回忆。小时候的味道,小时候的记忆,都已经镌刻在了沧桑的容颜里。

又到二月二,当我吃着从商场买来的粒粒炒豆,看着、闻着仍然有一种亲切感,那是家乡的美味,娘的味道、终生难忘的味道。常言道娘在家在,娘不在,家又在哪里?老屋还在,老娘的照片还挂在墙上,慈母的笑容依然灿烂,可我已经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亲娘了,现在的糖豆再好也吃不出童年时的滋味了。

(图片源自网络)

【作者简介】樊泽宝: 青岛人,中共党员,喜欢文学的60后,山东社会科学界联合会省级理事,中国作家协会注册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偶尔写写文字自娱,记录生活自勉。已在各类文学期刊、平台或报纸发表乡土、民俗散文、随笔、小说、游记及民间故事等三百余篇,部分编入年选、专集;散文集《皇天》、《后土》及《童心散文》,被誉为“全国百强散文作家”。

《当代散文》由山东省散文学会主办,散文双月刊,主要发表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欢迎山东籍散文作家申请加入山东省散文学会。山东省散文学会常年举办各种散文活动,为作家提供图书出版服务,欢迎联系。投稿邮箱:ddsww2022@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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